究竟是何人要害她?李少怀百思不得其解。
东边的海岸刚刚擦出一道白,牢中来了一个穿青衣的年轻人。
脚步声很轻,步子很沉稳,双脚站定时,李少怀能感受到来人的杀气,狱卒开了牢门。
李少怀卷缩在草垛上,冬日实在太冷,牢房几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,阴暗湿冷,寒气渗入骨髓。
“李若君,李少怀。”青袍男子手里拿着一把佩剑,低头凝视着李少怀。
“你是谁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,对吧?”
年轻男子冷笑一声,“你觉得呢?”
“你认为你能杀我,天子脚下,你又如何能杀得了我?”李少怀暗运内力。
青衣男子扔出一轴白纸,“这是仵作检验的尸体的记录。”
所中何毒,症状,时间,上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,李少怀看着白纸黑字,颤抖了起来,“这不可能,怎可能…”
接着又扔了一张记录的纸条,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钱希芸几时从钱府离开,又吩咐了谁去了药房,所抓的是何药,几时偷偷去了丰乐楼,又与谁接触了。
酒里无毒,但若中和了她煮的茶水,则是剧毒。
“不可能?”那人冷笑一声,“那女子死于何种毒,难道仵作会作假?这世间知道你玄虚子喜好之人,恐怕不多吧!”眼里有嘲笑,也有阴险。
“事情的经过已经在你眼前了,你懂医术,是最清楚不过的,总之,李少怀,明日你若是不认罪,死的,可就是你师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