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的相处,丁绍德对她仅有怜惜之情,她怎会感受不出,“能陪在四郎身边,已是极好,勿敢再奢求。”
“你实不必如此的。”卑微会让对方心生愧疚,就像现在的丁绍德一样,心中夹杂五味。
“三娘能在庭外助你,我便也能在庭内助你!”
于顾三娘而言,臻姑娘只是个柔弱女子,顾三娘背景极深,而她手无缚鸡之力。
“你与三娘在我眼里,都是一样的。”
于丁绍德眼里,这两个人都比她年长,她视为知己也视作姐姐,是除了母亲与二哥血浓于水的亲人。
臻姑娘听着她等同的话心中一颤,“四郎可以对我无情,但是对三娘”细长的柳叶眉微微拱起,“无论如何,都是四郎你的选择,四郎有难言之隐,我们不会逼问,可是三娘”
“三娘是我的贵人,是我的恩人,我丁绍德此生无以为报,若有扬眉吐气立于天地的一日,定予取予求。”
—咚咚—咚咚—
“郎君,长春观的玄虚真人摆宴请您过去。”门外说话的人是喜福。
“玄虚真人?”丁绍德纳闷着。
“玄虚真人是谁?”臻姑娘听着这个略微耳熟的道号。
“是华山扶摇子的徒孙,钱希芸的师弟。”
这样一说,臻姑娘便明白了,钱希芸是四郎日后要娶的妻子,这婚事是两家长辈促成的。对于丁绍德来说娶妻是极为不利,钱氏这样的望族若知晓了丁绍德的身份,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“我陪四郎去!”
臻臻也聪慧,一眼就看明白了丁绍德所思,“我听闻钱学士曾宴请过这个玄虚真人,极为赞赏他的才华,四郎不愿娶钱氏,我本就是卑贱女子,名声于我而言早就不存在了,所以我陪四郎作这场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