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内侍省的宦官一路小跑追赶即将出宫的周怀政。
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东京外城。丁绍武拉着弟弟,光顾着焦急也没个轻重,“你老实交代,你是否与那花茶坊的娼妓好上了?”
丁绍德本就体弱哪经得二哥这个粗鲁汉子的拉扯,于是使着力的挣脱。
之前还担忧四弟是不是想出家,这下可好了,“你莫不真是看上了那个娼妓?”
“哎呀,二哥!”丁绍德甩手,“什么娼妓,臻臻她不算是”东京的青楼妓馆数不胜数,娼妓又分几等。
上等为官府设置的官妓,入乐籍,学习歌舞供官员设宴时,表演观赏用。太宗时期都有不少大相公带妓游湖,故而招妓之事很是寻常。
而这种茶坊内的娼妓一般都是最低下的私妓,且不说丁家是仕宦人家,就是丁父那个脾气,即便平日里放纵着丁绍德,任由他在外胡来,但若真要带一个市妓回府,估计要被打个半死。
“臻臻她只卖艺,而且青楼里娼妓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,臻臻她饱读诗书”
“你糊涂了?”丁绍武怒斥,“老三与府中的一个家妓私通,你忘了爹爹是怎么罚的吗?”
参知府上也养了不少歌妓,以供待客。
丁绍德摊摊手,“二哥放心吧,我对她,亦只有敬佩而已。”
丁绍武仍旧不放心,“这种女子最是会讨男人的欢心,莫要被蒙骗了去,你都十六了,也该好好的温习功课去应试,考个功名。”
丁绍德深呼着一口气,这迂腐他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,“好好好,谨遵哥哥教诲。”
比起俞七郎茶坊里刚刚那不舍他离开的女子,丁绍德似乎更在意刚才初见了一面的女子,看着自己搭在窗边的手。
刚刚捧玉注视的场景又在脑海中映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