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帮他,要么帮他的儿子。

惜才之心,人皆有之,濮珩也不例外。

“哦。”安真真道,“相公决定就好。相公你还生气吗?是不是我特别笨,每次都给你添乱?”

“你确实很笨,也总给我添乱,但是我能怎么办?我要是不要你了,谁能把你这糊涂蛋捡走?”

安真真连连摆手:“没有了,除了相公再也没有那么糊涂的人了,所以相公千万别不要我。”

濮珩被她逗笑:“好了,以后别听风就是雨。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,没有对你之外的女人动过情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安真真玩弄着他的一绺头发,小声道,“相公以后要多告诉我几次,我就记住了。”

这样的话,她喜欢听。

濮珩捏捏她的鼻子:“脸呢?犯错了没说让我罚,还蹬鼻子上脸跟我提要求?”

“你惯的嘛。”安真真用脸蹭蹭他的胸口,乖巧得像只小奶狗。

濮珩搂住她,喟叹道:“什么时候能长大?”

安真真在他怀里笑嘻嘻,哪里还有之前痛哭流涕的样子?

“对了,那小厮叫什么名字来着?刚才你提了一句,我忘了,下次见了他,总不能那个那个地喊吧。”

“赵谦绍,你喊他阿绍就是。”濮珩道,“不过真真你记着,他不是卖身为奴的,所以……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,要善待他,我会的。”

她原本也从来没有虐待过任何人,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。

濮珩想想也就放心下来。

赵谦绍正是猫猫所认识的那个孩子。

因为得了银子,母亲又看到了希望,带着他进京击鼓鸣冤。

这次运气确实不错,大理寺卿濮珩接了此案,要亲自审理,谁能想到,母亲这个关头却生了重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