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灵冷冷地瞥了一眼晔儿:“适可而止!”
晔儿挑眉:“再留一晚。”
仲灵并不惯他毛病——这个男人,看着清冷,实际上在她面前,尤其床笫之间,不择手段,花样百出,又不要脸,简直像个无赖。
“不可能,我走了。”
她打算去看看八斤,然后就出宫。
对于这个儿子,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做母亲,但是凭借本能,她也想亲近。
“等等!”晔儿站起来拉住她袖子,“真的别走了,留下来照顾我。”
“你等着喝奶吗?”仲灵不客气地道。
晔儿:“也不是不行……好了,别生气,真的等着你照顾我,不信你看这个。”
说完,他不松手,另一只手从桌案上取来一封信递给仲灵。
仲灵一目十行地看完,用手指夹着信纸挑眉:“所以,你决定现在打给我看,苦肉计?”
“早晚都得挨的,是不是早点更好?”晔儿笑道,仿佛他不是马上要挨板子,而是洞房花烛一般。
信是萧铁策让闪电带回来了。
他已经知道幺幺被挟持又被救,却伤了腿这件事情,自然要问责。
所以信上写着,要晔儿自领二十大板。
“那就打吧,我看着,不让他们放水。”仲灵环胸似笑非笑地道,并不说自己走不走。
晔儿喊溪亭进来,吩咐下去,竟然真的很快有人抬着春凳,手持板子进来。
只是那几个羽林卫脸色着实不太好,不像要打人板子,却像要被人打板子一样。
——打太子殿下,这以后搞不好要被记仇的。
打轻了,太子殿下认为他们谄媚;打重了,那以后还怎么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