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秋也不是别人吧。”
“除了我自己,都是别人。”明九娘道,“你肯定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。可是一辈子那么长,日子得是自己过的,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,帮他们说和。现在都磨合不好,那干脆别在一起。”
惊云嘟囔道:“你可真狠心。”
“路都得自己走,谁都一样。”明九娘道,“晋王要是连发生事情靠自己都想不明白,那他还是比较适合打光棍。”
“那,”惊云想了想后道,“那我也不说什么了。”
“你说也没关系。因为春秋也不会听你的。”
惊云:“……嫂子,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!我要告诉我哥!”
过了几日,明九娘把善堂的账目理清楚之后,和冯星殊在酒楼里谈了一个下午。
“那账房先生哪里来的?”明九娘不客气地问,“我觉得你给了他太大的权限。”
冯星殊没告诉她,只默默地看着她罗列出来的那些问题,眉头皱紧。
“至少贪污了两千两银子。”明九娘道,“我说的是至少。”
对方如此有恃无恐,定然是有来路的。
“多谢萧夫人。”冯星殊站起身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到包袱里,“回去之后我会如实和明大人说的。”
果然是明怀礼的人。
说不定又是他哪个小妾的家人,明九娘想起来就想啐两口。
“天色不早,我送萧夫人回家。”
辽东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,前几日仿佛还热得要穿纱衣,现在却已经满街铺陈着厚厚的树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