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本来就乱,这下彻底乱成了一锅粥。
平头百姓无力反抗,如今听闻叛军消息,就赶忙逃往了黔中,但黔中的兵力微弱,要抵挡交趾与蜀王的私兵,恐怕也撑不了太久。
宁倦扫了眼漠北的奏报,又凑过来看了看西南的情况,略一沉吟,低声道:“漠北捷报,鞑靼与瓦剌大军吃了大亏,折损上万兵力,但乌力罕不算蠢,吃了一次大亏后,大概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。”
史大将军在时,鞑靼与瓦剌听到他的名号便先气弱三分。
而现在漠北守帅是史大将军之子史息策。
连鞑子都知道,史大将军的儿子走丢了十几年才找回来,他们自然不会惧怕。
陆清则冷静地道:“鞑靼和瓦剌联合之势,不可轻估,纵然目前大齐占上风,漠北的守将也不能调开。”
而朝中的武将又大多年老体衰,不便远征西南。
这一点两人都很清楚。
宁倦没怎么迟疑:“怀雪,我准备亲征西南,平定叛军。”
他不可能放任西南战乱而置之不理。
陆清则张了张嘴,脑中有那么几瞬是空白的。
他并不想让宁倦上战场,但如今的情况下,宁倦不得不去。
战场上风云莫测,危险重重,即使他相信宁倦的能力,原著里宁倦的结局也让他头顶有挥之不去的阴影,可是那些东西又无从说起。
半晌没听到陆清则的回应,宁倦的视线从急报上移开,才发现陆清则望着他,眼底的神色有些许复杂,没有一贯的从容沉静。
“怎么了?”宁倦握了握他的手,发现有些冰凉,便干脆两只手焐着他的手不放。
陆清则安静半晌,没有吐露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,摇头道:“没什么,情况紧急,即刻召集阁臣商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