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明明离开不久,宁倦也下朝回来了。
这几日大臣们苦闷得很,呼天抢地的,见陛下丝毫不为之所动的样子,更是悲伤不已,所以每日早朝都难免要比往日拖沓上一个时辰。
宁倦有些不耐,耽误他回来看陆清则了。
至于那些什么妖后祸国、想想帝师的教诲一类言论,只当没听到。
而且他那日早朝时没有开玩笑。
宁倦行事向来就不怎么遵循什么皇家规矩,他已经将陆清则的名字加进了玉碟,去祭告了祖宗。
或者说,只是去通知一下祖宗。
虽未有册封大典,但在实质上,陆清则已经算是他的“皇后”了。
这是他最想做的事,陆清则就是不愿,他也做了。
以后若是陆清则愿意,再补办个册封大典,陆清则若是不喜欢那么热闹,那这样也行。
即使他私心很想与陆清则拜天地、入洞房。
“聊完了?”
宁倦走进暖阁,见陆清则靠在炕床上在看书,悄悄瞄了眼他的脸色。
没生气,看来心情好许多了,昨晚睡得那么迷迷糊糊的,想来也没发现他半夜爬上床去了。
陆清则感受着后颈还留存着的若有若无的痛意,瞥他一眼,刺他:“陛下不是说不准我见钱明明么,堂堂天子,怎么还朝令夕改的。”
宁倦有理有据:“我说的是‘你不便去’,又不是说他不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