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。
陆清则的呼吸愈发灼烫,有那么几瞬,他甚至半昏迷了过去,意识断开了几瞬,等回过神来,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。
陆清则一下惊醒过来。
一股药味儿弥漫过来,貌似还真给樊炜的人买到了现成的汤药。
陆清则虚弱成这样,几人也没觉得他会有什么抵抗能力,陆清则凝神细听,确定只进来了一个人。
他稍微动了一下,耳边便传来声压得很低的声音:“陆大人,接下来听我说。”
陆清则觉得这声音隐约有一丝熟悉,脑子缓缓转了转,反应过来,嗓音因为发哑,十分微弱:“秦远安?”
左都御史秦晖的儿子,卫樵那个青梅竹马?
他怎么也在这儿?
対方却没有应声。
大概是没猜到他一下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,呼吸骤然乱了几分。
陆清则贴近了点冰冷的墙面,心里一转,便明白过来了。
秦远安曾在京营当差,认识樊炜也正常,端午那日,这俩人还一同拿过射柳头筹。
现在卫樵被关在云峰寺内,除了徐恕之外,其余任何人不得出入,卫樵会在里面,独自熬完生命的最后一点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