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大人当真与卫某从前很像。”
卫鹤荣将茶盏稳稳地放回桌上,感怀一句后,吐出了自己的请求:“望卫某身死之后,能与发妻同葬。”
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愿望,陆清则不免稍怔:“这个简单,卫大人还有什么话吗?”
这大概是卫鹤荣最后能与他说的几句话了。
他就不想让他帮忙带几句话给卫樵吗?
卫鹤荣忽然站起来,低俯下身,靠近了陆清则。
附近锦衣卫一阵紧张,就想冲过来阻止。
陆清则抬抬手,示意他们不必动手,冷静地看着卫鹤荣靠近,在自己耳边低不可闻地说了声:“陛下对自己都那么狠,对别人自然会更狠。”
“当年阉党除灭后,又有了卫党。”
“皇家恩情薄弱,陆大人,小心别成了下一个卫鹤荣。”
陆清则静默片刻,揖了揖手:“卫大人,告辞。”
卫鹤荣站直身,坦然地任由锦衣卫冲上来,将他钳制住按走。
直到风风火火的锦衣卫带着卫鹤荣走了,吏部还是鸦雀无声的,每个人都缩着脑袋,当自己不存在。
外头又飘起阵秋雨,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当真变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