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也有些青。
陈小刀震撼不已,凑过来围着陆清则打量:“昨晚陛下是不是打你了?陛下怎么这样!”
“……”陆清则无言片刻,“想什么呢,没有。”
昨晚宁倦在盛怒之下,但也只是稍微用力捏了捏他,察觉到他痛,就立刻松开了。
这身皮肉也太娇气了,这都能留下痕迹。
俩人正面面相觑着,房门被轻轻敲了敲,长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陆大人可是醒了?咱家给您送早膳和药来了。”
陈小刀咕哝声“怎么是长顺”,踢踢踏踏地过去开门。
陆清则皮肤太白,那道淤青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,他往外瞥了一眼,放下袖子,遮住痕迹。
门开了,出乎意料的,外头只有长顺,往常会黏黏糊糊靠过来的宁倦居然不在。
今日的早饭是临安府有名的“片儿川”,浇头是倒笃菜、笋片和瘦肉片,闻着便鲜美。
长顺猜他嗓子不舒服,让厨房将面煮得很软和,又忙里忙外的,着人换了屋里的冰盆。
陆清则坐下来,又往外看了一眼,收回视线。
嗓子太疼,懒得问那小崽子去哪儿了。
陈小刀去外头洗漱了,屋里只剩下长顺。
长顺偷瞄了眼陆清则,见到他下颌上的痕迹,嘴角狠狠抽了抽,再一瞅他病恹恹的样子,心里十分复杂。
陛下平日里对陆大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,怕他化了,怎么昨夜就那么粗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