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说不上良善的笑,盯着他的眼神似一匹泛着残忍绿光的恶狼,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肚,叫人毛骨悚然。
若不是宁倦怕压坏了他,不敢合身压下,陆清则也该发现问题了。
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宁倦脑子里岩浆似的沸腾着。
陆清则那么不听话,今晚都敢绕开他的人去找人私会了,那下一次呢,他会不会直接就离他而去了?
若是陆清则走了,他怎么办?
陆清则从小教导他,他是大齐的皇帝,想要什么,便自己去拿,不必求人。
他只是想要陆清则而已,又有什么错呢?
谨遵师命罢了。
宁倦眼底晦暗不清,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掠夺与小心翼翼,无声俯下身,想要亲吻上那张总在说着他不喜欢听的话的嘴唇。
他尝过这张唇瓣的滋味,比他这些年所尝的一切都要柔软甘甜。
陆清则疼得有些恍惚,但他知道宁倦大概是不会伤害他的。
这一刻潜意识里却感到了极度的危险。
察觉到滚烫气息的靠近,他蓦地用力偏过头躲开,落下却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,某个带着浅淡酒气的柔软,在他眼角的泪痣上一蹭,轻得有种怜惜的错觉。
隔了好半晌,他才意识到,那是宁倦的嘴唇。
不小心碰到的么?
陆清则启了启唇,喉间的痒意蓦地加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