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:“……”
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当他聋?
在被蚊虫叮咬和闷得发慌之间,陆清则选择了闷得发慌,门窗都关着,毕竟瘟疫肆虐,谁知道漏进来的蚊虫会不会携带着什么病毒。
本来屋里就很闷热了,现在更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个小火炉边,下一秒就要滋滋冒烟儿烤熟了。
小火炉本炉还毫无所觉,意图凑过来把它架着烤。
陆清则原本都闭上眼了,又生生被热得睁开眼。
他无奈地翻了个身,侧对着宁倦,得以拉开点距离,修长的食指轻轻抵着宁倦脑门心,把他往边上推了推:“祖宗,你不热吗?”
陆清则虽然怕热,但他的体温其实并不高,也不怎么出汗,手指温凉温凉的,落在眉心很舒适。
宁倦忍不住轻轻蹭了一下,气息都是炙烫的,十分倔强:“不热。”
陆清则的身体底子太虚,冬天畏寒,夏天畏热,身体所迫,逼得他想不娇气都不行。
这张床这么小,他再往外挪挪就要掉地上了,但总不能把更身尊体贵的皇帝陛下给踹地上去,免得明天的班谁加?
只能忍了忍,划出界线:“再凑近我就去睡罗汉榻了,你自个儿在床上可劲翻滚。”
宁倦委屈地瘪瘪嘴,只好不动了:“下头的人怎么都不送冰来?也敢怠慢老师?”
他有些恼,因着没和陆清则一起睡,最近忙昏头了,竟然忘记注意这件事了。
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自己来。
陆清则顺势弹了下他的额头:“这儿又不是宫里,大伙儿都忙,没谁有闲惯这些臭毛病,些许小事罢了,无足挂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