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饶命,陛下明鉴,草民是被逼的啊!”
“草民再也不敢了,陛下、陛下,草民家中还有老母妻儿……”
宁倦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跪伏着的几人,眼底涌动着杀意。
只要他一声令下,锦衣卫就会立刻把这几人拖下去砍了脑袋,挂在城墙上示众,以震慑江右所有趁乱发财的奸商。
他的视线滑过这几人,落到微抿着唇瓣望着他的陆清则。
青年身形虽单薄,但腰背笔直,静静坐在那边,周身笼罩着不食烟火般的气质,始终如雪如月般,有一种触手难及的距离感。
但只要他的视线落过来,便让人恍惚觉得,似乎也是能触碰到的。
静默片刻后,宁倦淡声道:“念在你等起初的确是被胁迫的份上,朕便不治重罪。”
几个还在争先恐后磕头的人全部滞住。
他们方才,是真的感受到了这位年轻的陛下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是以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。
“而今江右有难,”宁倦背手俯视着他们,“你们可以做什么?”
跪在地上的几个富商听出了宁倦的意思。
命重要,还是钱重要?
再重利的商人,在面对这个抉择时,也立刻反应过来,连忙磕头道:“草民知罪,草民愿散尽家财,为百姓提供作工的地方,为陛下分忧解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