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想了想,摇头:“不必,我们一起见见他。”
他越狼狈,卫鹤荣也会越放心。
陆清则半身不遂地被照顾着梳洗了一番,没多久卫鹤荣就来了。
京中来了两个藩王,靖王势小但阴狡,蜀王又母家势大,卫鹤荣最近注意力多半放在那俩人身上,也没怎么注意陆清则和宁倦。
屋内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儿,他扫了两眼陆清则。
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太久,陆清则似乎瘦得只剩把骨头了,病骨支离,又遭了回刺客,脸上多了副面具,侧躺在床上,生机枯槁。
原本风光无限的小状元,可惜啊……
卫鹤荣心底凉薄地划过几个念头,冲宁倦随意欠了欠身:“微臣见过陛下。”
并未掩饰骨子里的傲慢与对宁倦的轻视。
宁倦坐在床头,似乎没看出卫鹤荣的无礼,露出笑容:“卫首辅为朕分忧国家大事,还要为这种事再跑一趟,真是辛苦了。”
“为陛下分忧,是微臣的分内之事。”卫鹤荣看向陆清则,“陆大人的伤可要紧?”
陆清则的声音虚弱:“多谢卫首辅挂怀,下官休养一段时日便好。”
说完偏头闷咳了几声,咳得沉沉的,仿佛全身内脏都在颤抖,听得人忍不住皱眉担忧。
卫鹤荣又看了他一眼,才别开视线:“微臣过来,是想禀报陛下,除了锦衣卫从刺客身上搜到的玉佩外,再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是蜀王殿下背后指使。此番蜀王被关,各地都有骚动,为安抚藩王,也不能再继续关下去了,陛下觉得,三日后请离蜀王殿下如何?”
“卫首辅说得对,便依首辅所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