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回来了?”

加利尔一眼就瞟到了苏摩那几乎没有画什么的雪白的画纸,心底顿时便是一阵快意。

在他想来,昨天苏摩也只是因为运气好,所以才能够勉勉强强做出一副画来。要知道,苏摩可是连自己都不如的废物,怎么可能画出来什么好的作品呢?

在加利尔的心里面,根本就拒绝承认苏摩是远比他来的更高位的天才,是曾经也足够辉煌和有名的画家。

似乎只有这样的诋毁这位昔日的神之子,才能让加利尔得到内心的卑劣的满足,让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是多么的平庸和无用。

苏摩理都没理他,目不斜视上了楼,纯将这个人当成个屁给放掉了。

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找了一个水槽将小章鱼放了进去。

“你可别第二天就死了啊。”

苏摩点了点章鱼的圆脑袋。后者“叭叭”的甩着自己的触手,拍打着水,很是欢快的样子。

夜色已经很深了。

在这所有人都陷入了睡眠、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虫鸣的时候,从苏摩桌子上面摆着的那个水槽里,悄无声息的探出来了一截细细长长的东西。

那东西悄无声息的沿着水槽壁攀爬滑行,就好像是不会有尽头一样的一直在无限延伸。先是路过了桌子,然后是地板,最后来到了床边,沿着床柱爬了上去,直到正大光明的盘踞在了床上。

最为可怕的是,无论是苏摩还是系统,本都该是无比警醒的人,眼下却对这暗中行动的异样存在不曾表现出来丝毫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