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有本事不要其他妃子,只娶我一个,我自然心甘情愿,死心塌地跟着您。”
丢下这般胆大包天的话,她忙不迭抱着医箱跑出了正殿。
回到耳房,她捧着绯红的脸颊,吸气许久方才平复心情。
皇帝被她气得胸口疼。
因夜里皇帝将在天羽宫摆宴,下午,各宫女眷并未外出,均留在各自房间悉心打扮。
夜宴上,各贵女上台献艺,宴罢,依例,皇帝选其中一人临幸,往后数日,皇帝均可召见新人侍寝,而这些侍寝过的女子将会在回銮后,入宫封妃。
乾帧帝裴缙正当壮年,生得又极是清俊,膝下子嗣单薄,各府贵眷想要入宫邀宠的不在少数。
各宫妃子心中虽不满,可皇宫向来新人换旧人,也不稀奇。
唯独淑妃的清羽殿死气沉沉。
婢女跪在她脚下,将一点翠的华盛插于她发髻。
淑妃瞥了铜镜一眼,负气抽开,丢掷于梳妆台,吓了婢女一跳,
“娘娘,这可是陛下去年赏您的生辰寿礼,您不是一向最喜欢它吗?”
淑妃盯着铜镜里的自己,露出一抹凄苦的笑,
“太皇太后好端端的举行选秀,快七十了还撑着身子来行宫,无非是给她娘家撑腰,那沈家日薄西山,一月前随着沈老太爷致仕,沈家已无可用之人,她老人家这是急着将沈柚送入宫中,好让沈家再出一位皇后!”
女婢闻言面露惊色,“娘娘,皇后娘娘还在世呢,沈柚年纪轻轻,怎么可能当皇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