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女儿被外面的人杀死,我当时也尝试着用外面的规则解决问题”阿霞的表情已然麻木,瞳仁里却依旧满满都是悲哀。
“我们翠屏山里的人从来不杀人,外面的人告诉我杀人要偿命。可他们又告诉我,老爷和夫人弄死一个妾,哪里用的着偿命,赔上十两八两银子就算是大方了。”
“十两八两?一头驴也不过如此。”阿霞的表情变得极为悲愤:“我好好的女儿,被他们弄得不如牲口!”
“为什么那些人杀了人,不用偿命?也不用被逐入深山?”
荣时没有回答,林鱼主动解释:“一般情况下,杀人就是要偿命,打死一个毫无关系的人,要偿命。但如果是男人和正妻处置妾室,主人处置奴仆,就不需要。”
等级森严,界限分明,规则之下,才是人命。
“呵呵……真是不讲道理的世界。林鱼,那你是什么吗?”
荣时自己回答:“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们身边没有妾室。”
“这样啊,原来可以没有妾……”
阿霞背上弓箭走入了深山。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当年那一幕,那个药商被她描述中,翠屏山“热情率真”的女娃吸引,揣着秘药来到这里,她看准时机将他踹进水里,每次他要浮上来的时候,就再用棍子把他打下去。
他一开始还骂。
“贱女人!”“贱人!”“你知道我叔是谁吗?你知道得罪贵人是什么下场吗?”
阿霞不知道。
男人一开始还骂后来就不骂了,第三次被打下水后,他再也没有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