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林鱼的神情,小妇人下颌线紧绷,眼见是咬紧牙关忍耐,那双娇媚的眼睛也泛出了水色,苍白的脸,漆黑的眼,柔弱却又不屈。
真是……异样的吸引力。
荣时低下头来,眼神变得迷恋,仿佛要在那光洁玉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。林鱼有点紧张,但她迅速平静了下来,反而生出些好奇。他能做到吗?
这个平常总是一副贞洁到要抱牌坊的人。
极近的距离,林鱼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。然而肌肤相亲的刹那,荣时豁然惊醒,仿佛被火烫到似的,迅速撤离。
“嗤——”
林鱼不提防笑出声来,又赶紧道歉: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的啊——”
措不及防的用力揉搓让林鱼终于叫出声来,尾音袅袅有点变调。
红烛在门外搓手,想进去又不敢,心里却感慨三爷可能真是忍久了,今夜竟然这般急躁。以前过夜,她还没听夫人叫的这么大声呢。
但是就那一声。
荣时看着白腻柔嫩的皮肤在自己的按摩下发红发热,脸上阴影消散了些,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,笑道“你可以出声,不用忍着,我不会笑话你。”
当初在翠屏山下,林鱼给他换药治伤。
那草绿的草药捣碎了往创口上敷,一边敷一边唠叨:“哎呀,你看你嘴唇都白了。疼吗?疼就叫出来。”
样样周到却又毛手毛脚,做个艾灸,火灰烫出他身上好几处疤。
他很感谢林鱼的救助,她真好——如果她别老想着睡我就更好了。
那是荣时第二次不喜欢自己的天性敏感,第一次是他感觉到母亲厌烦自己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