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子婶子你看,那是斑鸠,《诗经》上说,于嗟鸠兮,无食桑葚,于嗟女兮,无与士耽。”
“呀,这么厉害,都背到卫风了。”
荣时听到聊天,皱了皱眉,说什么诗不好,偏说这一句。
这诗劝女子不要沉迷于爱情,说女子沉迷于爱情不得解脱,男子沉迷于爱情尚得解脱。
荣时觉得这话有失偏颇,情天恨海销魂蚀骨,怎见得男子就能轻易挣脱了。
正思索,听到林鱼纠正荣炼:“那不是斑鸠是鹌鹑。斑鸠呆傻鹌鹑胆小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但是都很好吃。”
林鱼伸手把他腰间的小松木弹弓摘下来,从旁边的盒子里取了一颗龙眼,瞄准了,用力一弹,噗的一声,那鹌鹑扑腾着翅膀从树上掉了下来。
“打中了!厉害!”
荣炼双眼放光:“我三叔就不行。”
荣时:……
是,他不行,他没玩过弹弓,也不知道荣炼从哪儿弄的。倒是林鱼,捞个鱼打个山雀儿是她翠屏老家的传统艺能。
林鱼搁置了三年,手腕轻巧,准度还在,力度却不大够,那鹌鹑挣扎两下又飞起来。被说“不行”的荣时,立即抬手补了一箭。
“小炼,去把它捡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