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林鱼失了忆嘴巴倒是厉害了,说扎人心窝就扎人心窝。
秦氏对这回答很不满:“丈夫在顾家忙前忙后差不多半个月,你不说对他从旁协助,却对他不管不问,哪有这样为人妻的?”
来了,又来了,顾揽月对我不怀好意,她爹死了,我何必那么热情?
林鱼现在倒也不觉得委屈,只觉得有些可笑,她懒得辩论,干脆双手一摊,任由秦氏处置。
秦氏轻轻咳嗽一声,她身边一个瘦脸婆子便道:“夫人,您嫁入国公府三四年,也未添上一儿半女,如今失了忆,多有不便,太太的意思,是添些人服侍三爷,你看如何?”
这是陈妈妈,秦氏这两年喜欢的一个老货,她来之前红烛特意提醒她,这个人不好相与。
林鱼抬头看向屏风后,花影斑驳似有美人移动,她心底冷笑,绕了这么大圈子,原来是为这个。
她淡笑:“任凭太太安排。”
屏风后香风吹拂,娉娉袅袅走出四个女子,大眼瞧去白净又安分。
“既然是给荣时选人,你便也参谋参谋,这人都是国公府用惯的,知根知底,手脚利落……”
林鱼听她啰嗦着介绍这四人的身份,内心一片空茫。
往孩子房里放人,是家中长辈的常见操作,对儿媳的伤害倒不仅是情感上的,还有价值认同上的——仿佛你这个媳妇没当好,所以需要额外增补似的。
她现在已不会受伤,只是觉得可悲。
“你看哪两个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