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真去了,又要担心,会不会惹荣时厌烦。
难怪大夫说心血虚耗,总是在这样细枝末节的问题中纠结,敏感的神经一再被拉扯,不虚耗才怪。
林鱼饭后翻了卷《诗经》来看,结果发现也没有很喜欢,昏昏然又是一下午。
“夫人?您不去接三爷了吗?”
“夫人?”
林鱼轻轻勾了勾嘴角,“不去,免得影响你们三爷的官声。
林鱼很烦躁,这庞大肃穆的国公府让她感到窒息,这华丽豪奢侈的生活让她变得麻木而空洞。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会一会顾姑娘了——让她努力一把,把男人领走。
顾揽月应约而至,锦绣飘然,环佩叮当,她妆容精致,只是脸色不太自然,一身勃勃气势仿佛将军与敌人短兵相接。
林鱼上下打量她,但见这二八少女头梳弯月髻,身穿袖口带冰花水清衣衫,头上略戴两只莲花玉簪。她觉得这妆扮有些眼熟,想了一想,发现这跟荣时属于同一个色系。
她没有被刺激到,只觉得……啊,好刻意。为了见她这个“情敌”,特意武装到了头发丝。
林鱼不喜欢虚与委蛇,于是单刀直入:“听说你想当三夫人?”
顾揽月:“……我跟荣时自幼相识,青梅竹马,我们两家又是通家之好,两家父母本就意欲成我二人好事。”
“那荣时为何没有娶你?”林鱼截断了她的陈述,“唉,你不必虎视眈眈的瞪着我,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不想办法让他娶了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问我?”羞手羞脚的贵族女子怎么会把婚姻问题直白的挂在嘴边,顾揽月脸都涨红了。“是你挟恩图报,坏我姻缘。”
是这样吗……林鱼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