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整壶酒,宫惟才放下酒壶,多情的长眸眯成一条缝,目光深邃没有定焦,声音里带着暗哑,“本王只是想喝酒,跟你无关。”

谢莲诺诺,赶紧撩裙下去了。

宫惟缓缓抬头,黑色的眼瞳沉的像滴了墨,喃声道:“经过那夜,她应该更怕雷声了。”

北璟蹙眉,并不懂宫惟这句没来由的话,但他见宫惟面色颓然,并不打算探听别人的伤心事。

北璟听不明白,这句话在江湛心里却激起了波澜,宫惟在南堰整整十三年,一直在找人,找的还是年轻的女子,没猜错的话,这个年轻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妹妹,这跟兰画又有什么关系?

江湛瞳孔骤缩,猛然咳了几声。

北璟抬睫,目光在江湛脸上定了几息,而后递给他一杯清茶,“怎么突然咳起来了。”

江湛浅饮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嗓子,慢声道:“前几日办案伤了身子,昨夜大雨又灌了湿气,就被咳疾缠住了。”

北璟面色依然平静,只是那岿然不动的黑眼珠里,似有细微的锋芒。

就在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,婢女悄然打起了后门的水晶珠帘,一袭淡紫色襦裙的女子跨门槛走了进来。

“兰画。”话音还未坠地,江湛就起身朝着来人走去。

兰画脚下一顿,面色有一点点不自然,她方才在屋内给自己做了一大堆心里按摩,却还是没稳住心神。

两人在相隔不到一步的距离同时停下,兰画微微福了福身子,恭恭敬敬道:“见过誉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