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怔愣半晌,兰画伸手在宫惟眼前挥了挥,一脸疑惑,“祁王殿下,三年未见,您不认识我了,我是...”

“兰画姑娘。”宫惟接着她的话道,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她,三年来他每一天都在找她,“原来你真的在这里。”

兰画面色一红,下意识解释,“我在春风乐坊教乐倌们弹古筝,自己...偶尔也会弹。”

见兰画脸都红了,宫惟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太冒失,吓着小姑娘了,他默默牵了牵脸上的肌肉,让自己的面相看起来柔和一点,“挺好,弹古筝挺好。”

兰画舒了一口气,眼角往上弯起,客气道:“殿下若有时间,可以来乐坊听曲。”

宫惟点头,“那就请兰画姑娘带路吧。”

兰画一愣,抬睫看他,一句客套话,他还当真了,她只能福了福身子,在前面引路,刚踏出一步,却听宫惟又道:

“兰画姑娘以后不必称我殿下,叫我的表字沛然即可。”

*

君溪小筑。

江湛昏睡了一天一夜,终于醒来,宴行“哎呀”失声叫了一句,忙招呼下人奉茶,他则亲自扶着江湛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江湛面无血色,唇色发白,捂着心口咳了几声,轻喘,“这苗疆巫医的毒有两下子。”

宴行期期艾艾道:“王爷醒来就好,老奴快吓死了,不过太医说,幸亏您中的毒及时清理干净了,若拖延太久,怕是神丹妙药也回天乏术了。”

江湛想到兰画软软的唇瓣一口一口在他肩头吸毒血的情景,心脏仿佛被温水烫过,酥酥麻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