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,掐住喉部的五指亦收紧,巫医面色狰狞,嘴大张着却连气音都发不出来,只能听到嗓音振动的短促声。
如果能发声,那一定是地狱般的惨叫。
卸掉巫医的一条胳膊后,江湛腾出一只手,慢慢抚摸巫医的背脊,声音疏冷,“再不老实回话,你这一身硬骨头就要一块一块化成粉末了。”
巫医一听,吓的浑身战栗,点头如捣蒜,江湛松开了一点他的喉头,巫医大口吸了一嗓子新鲜空气,老实回道:“蛊虫乃是一个小小的飞虱,男子和佩戴香囊的女子交欢后,飞虱寻着味道落入男子的头皮,而后进入人体,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生长,化成津液下次阴阳交合时进入母体,如此母体便能坐住婴胎。”
兰画声音颤抖:“那婴胎是健康的么?”
巫医眼神闪烁,当江湛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胛骨时,他忙急声道:“婴胎在母腹十月,吸干母体的骨血,而后胎死腹中。”
兰画死死盯着巫医,暗夜里她双眸红的骇人,身上的每一寸细胞都在战栗,上一世不是江湛杀死了那个孩子,而是她走火入魔,轻信人言,怀了一个注定不能成活的怪婴?
膝下一软,她几欲跌到。江湛眼疾手快,伸手扶住了她。
脖颈上的禁锢一松,巫医漆黑的眼瞳在夜色的掩映下,滴溜溜转了半圈,下一刻他飞掌拍向兰画的后背。
兰画闷不吭声的向前倒去,江湛眸光一凛,松开巫医的脖子,一把抱住了兰画,稳稳的把她接在怀里。
那巫医恢复了自由,从腰间掏出三根银针,对着兰画的后颈扎去,江湛一个转身,把兰画护在胸前,而那三根银针不偏不倚插在他的肩头。
巫医得手后,转身欲逃,却被江湛反腿一脚,踹到对面的墙上,“嘣”的一声,巫医口吐鲜血,经脉尽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