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,恭谨行礼问安。江湛掀起长睫看他一眼,复又落下,问:“她的身子,可有大碍?”

太医道:“姑娘身子并无大碍,只要吃点易克化的食物,出来走动走到,不日即可痊愈,只是——”

见他欲言又止,江湛冷睨了一眼,淡淡道,“说。”

太医膝盖一软,脚下使力才堪堪稳住身子,忙回道:“姑娘心里郁结,忧思过甚,若不能及时纾解,恐怕这身子就废了。”

江湛猛然抬头,睁大了眼睛,他虽知兰画近来心绪不佳,只当她小性,过几日自然就好了,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“太医此言当真?”

太医点头,“姑娘身体没有大恙,甚至可以看出,她一贯康健,但急火攻心吐血后就能连睡七天,可见她心里有苦,宁肯睡着也不愿醒来面对,看面相她内心的郁结已经非常严重,长此以往下去,会反噬到身体的。”

江湛的眼睛在太医脸上顿了几许,看得那太医如坐针毡,诺诺不敢再多言。

室内寂了良久,才听江湛轻声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
送太医出门后,宴行蹑手蹑脚走到江湛桌前,踌躇道:“膳房已备好了养生的汤粥,但兰画姑娘不愿起床,这可怎么行,躺那么多天,也没正儿八经吃过饭食,这醒来再不吃,身体能经得住么?”

江湛把笔掷在桌上,霍然站起,走出了书房。

他径直来到兰画的寝室,见她仍背冲外躺着,对婢女的劝说充耳不闻。

江湛走到床前,婢女云莲忙识趣的退到一边,闭口不再说话,江湛盯着床上的曼妙身姿,心中泛起一阵热涌,他弯下腰,伸胳膊将兰画从床上捞了起来,女子的身子软若无骨,瞬间就被他团在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