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朝堂沉浮多年,大权在握,劲敌环肆,当然不会给自己招一个麻烦。
兰画于他已是例外。
他不想在任何人和物上投注感情,成为别人拿捏的把柄,但对这个女人,白日他尚能保持清醒,夜色下却控制不住对她的贪婪。
贪恋归贪恋,孩子他却不想要,若不是太医私下对他说,兰画是不孕体质,那么她现在喝的就不是坐子汤而是避子汤了。
他虽不忍说出真相,但见她为了怀上孩子日日喝这苦药心生怜悯,揽她入怀,“我不是必须要孩子。”
她挣脱他的怀抱,湿漉漉的水眸瞪过来,“可是我想要,我一定要生一个流着我们共同血液的孩子。”
心下一动,他扯下她的衣带,红着眼睛欺压下来,“本王今夜就成全你。”
轻纱幔帐,香风腻雨,夜夜不停。
思绪回拢,江湛负手站立在床前,看着沉睡中和梦里那张一模一样的脸,热血在周身翻腾。
难道真像祖母说的,人有前世今生,还是说那些不堪的画面都是梦一场?
如果是梦,为何细节那么清晰、触感那么真实,仿佛是亲历一样?
如果是前世,兰画对他的态度差距为何那样大,像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上一世她温软、乖巧,看他的时候眼里都是柔情,恨不能天天挂在他身上,亦步亦趋做他的小尾巴。
这一世她却坚硬、倔强,看他的眼睛冷漠凉薄,没有一丝感情,对他避之不及,抛弃一切都要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