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一改平日的端庄大气,瞥了江湛一眼,而后又看向帐内,双眼仿佛有火在烧,她径直走到蒋凌霜面前,恶狠狠的剜着她,怒叱一声:“你做的好事!”
蒋凌霜方才还嘤嘤哭泣,这会倒是没了眼泪,目光坚决看着王妃,“求姨母成全。”
王妃一口银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,余光瞟一眼江湛的方向,没好气道:“此事哪由我说了算。”
她身后跟着的嬷嬷眼尖,从被子下抽出一方白布,大惊失色道:“呀,都落红了。”
其他几个嬷嬷都凑过头来看,轻啧道:“这女子失了贞洁,没法嫁人了。”
王妃伸手把带血的白布扔到蒋凌霜脚下,恶狠狠道:“我看你怎么跟李家解释。”
宴行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,拎起桌上的茶壶,倒了一碗茶水,小心翼翼推到江湛面前,江湛眉头紧锁,阴厉的眸光压成一线,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仿佛没看见床榻那边的表演。
五指慢慢摩挲着碗盖,江湛半个身子转向宴行,淡声问:“她是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跑的?”
宴行慌忙跪下,哆哆嗦嗦的解释,“子时刚过,兰画姑娘打开门说要回院拿样东西,奴才本想替她跑一趟,可她说非得亲自去不可,奴才想着可能是女儿家的东西,不方便假他人之手,就没坚持,半个时辰后,姑娘如约回来了,夜里雾重,回来时她用风帽遮脸,奴才哪能想到,这出去的和回来的不是一个人呀。”
听到江湛说话,床榻那边的人早已噤了声。
江湛转眼朝帐内望过去,蒋凌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,头几乎要埋在胸前。
“你们怎么约定的?”江湛声音不大,可任谁都听出了里面的冰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