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扯出一抹无奈地苦笑。
范氏脸色一白,果然,真的是葛叔。
那岂不是……
“老爷……”
男人自散值回家,就一直枯坐到现在,一脸的憔悴。
“夫人,为夫怕是,要对不住你了。”
范氏眼泪唰地冒了出来,“夫君,我们就不能,不听她的吗?”
男人笨拙地将范氏的眼泪擦干,“夫人,她于为夫有恩,若是没有她,为夫早就死了。为夫欠她一条命,必须还她。”
“可是老爷,她交给你的事,必定不是易事。届时,不是你一条命的问题,是我们一家老小。老爷,定儿才十岁,倩倩才三岁。”
男人扯出一抹苦笑,“夫人,从上了这条船,就不是为夫说下,就能下得了的。为夫若不照办,她也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从十年前开始,他的命,就是被她续来有朝一日卖的。
“老爷……”
范氏满脸绝望,哭成了泪人。
“夫人,你听为夫说,为夫安排了人,将你们娘三悄悄送走,我会安排成土匪袭杀。你们娘三,死遁远离京城,好好活着,永远都不要再回来。”
末了,男人艰难地道:“也别恨。一报还一报,不亏也不欠。”
这一夜,书房的烛火亮到天明。
男人的书房进进出出,好几拨人被派了出去。
范氏回到房中,辗转难眠,一夜哭到天明。
……
“范氏带着一双儿女,去法华寺上香?”
夏太后满面嘲讽,“他想保那娘三。”
崔公公低头询问道:“主子,我们要怎么做?”
要杀要剐,不过在主子一念之间。
夏太后目光飘忽,在窗外的芭蕉树上停留许久。
“范氏知道得太多了,留不得。那两个孩子,大的十岁了,也知事了,不能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