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是真的薄,堪堪只放下一张纸。
季言安将信纸打开,里面是一个地址。
“上陵北城,九曲巷,田家。”
……
“太后娘娘宣公主殿下。”
寿康宫的荣嬷嬷,太阳还未升起,就到了长安宫。
“荣嬷嬷这是锦衣夜行啊!”
姜嬷嬷一点都没有要去请离堇的意思,“我家殿下,又不是像荣嬷嬷你我这样的奴才,哪有当主子的天不亮就起身的。”
“可是,太后娘娘宣……”
姜嬷嬷不待荣嬷嬷把话说完,就打断道:“我说,荣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,怎么竟假传起太后口谕来了?现在才什么时辰?
从寿康宫到我长安宫,途经了大半个后宫,怎么也得走上半个时辰。
也就说,半夜三更,太后娘娘就起身,吩咐你荣嬷嬷过来请我家殿下?
太后娘娘能是这般不体恤殿下的人?荣嬷嬷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姜嬷嬷一段话,连消带打的,荣嬷嬷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能怎么说?
昨夜,太后娘娘就吩咐她,今天天不亮就要将长安公主请过去。
长安公主到了寿康宫,不代表太后娘娘就必须起身了对吧!
太后娘娘如今还在睡呢。
姜嬷嬷满眼讽刺地看着荣嬷嬷,顺道也有点看不上寿康宫那位。
就这点手段,早被她家殿下料准了。
一直到太阳西升,离堇才睡饱饱地抻个懒腰下榻。
青叶和如意,替她更衣梳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