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被叱喝,李堇心底有些不舒服。
让路没有被道谢,李堇也有一点不舒服。
“这人,当真无礼。”般可不悦地道。
什么东西,也敢让她主子滚?
李堇想了想那女子的打扮,“她应该出身名门,那身衣着打扮不是寻常人家。”
般可愤愤地道,“什么名门也不该如此无礼?”
“可是我又能如何呢?”
李堇哀哀切切地道:“我不过是出身山村的女子,一介村妇,相公也不过区区举人,人家叫我滚,我能如何?”
般可见李堇眼角似有泪花,心疼得要死。
“主子您才不是村妇,您……”般可突然顿住。
李堇暗暗道了一声可惜。
本想借机套套话。
“我不是村妇是什么?哦,对了。我现在是解元夫人,可是比起那些高门贵女,我又算什么呢?唉……”
般可看李堇神情低落,自怨自艾的模样。
心疼万分……
不是的……
不是的,主子。
你比任何人都尊贵。
南离,没有哪个女子比你更尊贵。
这一刻,般可不禁质疑起义父的决定。
什么叫让主子过普通人的日子?
普通人,哪有那么好过?
李堇看般可嘴严,没再继续,总有一天,她会把原主的底细都给套出来。
回到院中,季言安还未回来。
昨天征得了裴大儒同意,早上,季言安就跑去了山上裴大儒的那座书楼拥抱那些珍本去了。
李堇将红梅洗净,榨取出了花汁,加了点醋,慢慢加热,一直到水干了,又加点了蜂蜡进去。
待液体渐渐开始凝固,李堇将它倒出到宽口的小瓷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