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解元,你躲在哪里?倒叫奴家好找。”
“季解元,奴家来找你了。”
“言安兄,别躲了,这局算你赢了,今晚翩翩姑娘是你的了。”
抬手清了清耳朵,柳先生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去侧耳听着。
“葛兄,今日你生辰,来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老夫可有听错,是季言安在那艘画舫上?”
柳先生转头寻求解答,私心里,希望谁来反驳他,他应是听错了才是。
“先生,好像真是叫季言安,我也听见了。”一个举子言之凿凿地道。
“季解元满潭州不就那一个吗?”
“我听着还有叫葛兄的,是不是那葛士会,季言安的县学同窗,这两人是约好来……”
“那就没错了。”
卓先生气得嘴直哆嗦,狠狠地拍了拍茶几。
“竖子尔敢?举子狎妓,简直荒唐,我定回书院上告院长,取消他的推举名额。”
柳先生也是满眼痛心,但仍存一丝侥幸。
“许是误会,还是要眼见为实才是。”
“先生说的是,学生这是这么认为。”林回风接口,一派君子气度。
“走,让船夫快快将船靠岸,我要去亲眼看看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厢房外的声响,自然也落入了季言安的耳中。
“他究竟有何算计?”
为何要设计我狎妓?
狎妓是白鹤举子大忌,但凡学子狎妓,重则被赶出书院,轻也要受藤鞭之苦。
堂堂举人,被当众鞭打,颜面尽失,不亚于被赶出书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