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当杨兄如何客气。”季言安有些汗颜,“虽说堇娘是我娘子,但救人的终是她,不敢当杨兄的谢。”

“确实如此,不如季兄弟可方便,为兄上门拜访,亲自谢过堇娘子可好?”

季言安迟疑地看着杨泓,上午还觉得挺周全的人,怎么提出这么唐突的要求?

想到什么,季言安皱了皱眉,这家伙,该不是……

“不知令祖父如今何在?”

“祖父在医馆,不瞒季兄弟,正是祖父想去府上拜访。”

刚才季言安怪异的神情,杨泓也注意到了,摸了摸鼻子,有些尴尬,他也不明白,为什么祖父听了季兄弟姓季就那么激动?

“祖父说季兄弟有可能是他故人之后,想上贵府拜访确认一下,唐突冒昧,还望季兄弟海涵。”

还有这回事?

“杨兄祖孙若能光临寒舍,欢迎之至。只是,杨老先生如今身体如何?可能成行?”

“能的。”杨泓点了点头,“大夫说,及时用了对症的解毒草,体内并无多少余毒,中毒时间尚短,也没有伤到根本。”

“此时,我阿爷正在客栈小睡,待阿爷醒来,我们爷孙上门拜访可好?”

“自然好的。”

待季言安回家将杨泓祖孙故人之事一说,屋中几人神色各有不同。

李堇奇怪地问道:“杨泓要来?他爷爷是和公爹认识还是和阿爷认识?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“娘,你知道吗?”

陶氏放下手中的绣棚,迟疑地问道:“言安,你说,姓杨?”

“是。”

“多大年纪?”

“大约天命之年。”

陶氏眉头打结,喃喃道:“不可能啊!”

如果真是那人,应该在京城才是,怎么会到安平县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