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亲相隐,自家人作证如何能证实?”季言安带着李堇迈进正堂,躬身朝吴县令施了一礼,李堇也双手交握,右手在上,左手在下,置于腰侧,也屈膝行了一礼。

吴县令满意地点点头,他就喜欢懂规矩知进退的人。

“你二人是何人?”

“回县太爷,学生季言安,丁卯年秀才,现于县学付学。这是……”季言安抿了抿嘴,脸颊微红,“这是我家娘子。”

李堇低头弯了弯眉眼。

“原是位秀才,不错不错。”

“学生是季言平的长兄,请县太爷容许学生为季言平辩诉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“禀县太爷,民女是季言平长嫂,对此案内情颇为了解,民女可否出言?”

吴县令讶异地看着李堇,这小娘子倒是好胆色。

“可……”

“你方才说亲亲相隐?”

吴县令继续问案,季言安答道:“是的,孙大郎的证词做不得数!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

孙婆子急忙道:“你放屁,我说大郎看见他就是看见了。”

“放肆,咆哮公堂,还不跪下。”吴县令把手里的惊堂木拍得砰砰响。

孙婆子吓得跪趴在地上,孙大郎眼神闪烁,“我的证词做不得数,但我家二郎和石头也看见季言平从我孙家出来了。”

“我没有从孙家出来。”季言平急的大喊,看到大哥眼神,又冷静下来。

“石头,你来说你看到什么?”

“我就看到言平在孙家附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