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,薄溪云的指尖不由动了动。
但白修并没有就此多说,转而道:“而我和他不一样。”
白修有着十足充分的理由。
“我单是看到你就会很愉悦,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接受。”
“即使你拒绝,我的热情也永远不会被磨灭。”
他用自己的逻辑阐述着,竟也透显出了一种款款深情。
“我对你的感情毫无保留。”
薄溪云没有和对方辩驳,去说什么,“但我觉得你恶心”。
他知道,如果自己这么说了,只会让白修更兴奋。
所以少年只是冷眼旁观,面色无澜,像极了是在听一出蹩脚的曲戏。
这种反应让原本眸光熠熠的白修顿了顿,微微敛下了神色。
“哥,”他问,“你是不是还在想反驳我,觉得易老师对你才是真心?”
薄溪云却是神色平静地说:“我不想和你提他的感情。”
晕车的后遗症仍未褪去,少年依旧面无血色,看起来就很是虚弱。
唯有他那一双眼眸亮而沉静,声音也是一字一句,如此清晰。
“对着你说一个字,都是脏了他。”
白修皱眉,似是心神巨震,面容间流露出了明显的苦涩: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呢,哥?”
“多年前,你就彻底地把我忘记了。”
白修呼吸急促起来,声带颤意。
“直到现在,你也不愿意多看一眼我对你的感情。”
薄溪云低头闷咳了两声,勉强压下仍未消退的恶心感,抬手按了按抽痛的额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