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。
“抱歉,是我的问题。”
易钟深皱了皱眉:“别这么说。”
薄溪云草草地吸了口气,却继续道:“感情是一件很难衡量的事,随时可能会有难以预料的结果。而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,不想下一秒或许就会踩空。”
许欣怡提到性单恋的事情之后,薄溪云也曾去查阅过。
他看到,有些人会因为天生性格又或是原生家庭的影响,骨子里总存带一种难以抹除的自卑感,他们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喜欢,会对一切给予自己的好意心存警惕。
而薄溪云的情况更为特别。
他是真的不需要。
无论别人对他怎样好。
他只会浪费别人的心意。
“我的确是一个习惯性列计划的人,但我也可以接受忽然被叫走帮忙,或是临时改变原定的计划,这都没有关系,为朋友我也可以做到这些。”
薄溪云低声说。
“但是我没办法在感情上依赖谁,或者被谁依赖。”
这才是他的症结所在。
薄溪云艰涩地说:“我可能真的,给不了回应……抱歉。”
他过于独立冷静,所有的事情都想自己做好,从不会去倚仗别人。
尤其是感情。
事实上就连这样对人说出口的剖白都是薄溪云的第一次,这比他之前在竞赛队的自习楼里对着许欣怡时,说得深入透彻许多。
甚至深刻到漫出了痛意。
不知是因为自己。
还是为了学长。
迷蒙间,耳畔的低磁声音却和缓了下来。
“我知道。”
易钟深说:“我从来都不想影响你。无论做什么选择,过怎么样的以后,都是你的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