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手腕冰冷,早就没有了脉搏。
他们都跪在屋子里,没有人敢先开口。
卫璟倒了杯温水,茶杯溢满,水渍溅落桌面,他又重新倒了杯水,命人送来汤匙,坐在床边,修长细瘦的拇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张开了微微泛红的唇瓣,一口接着一口给她喂了点水。
男人眼眸漆黑,余光漫不经心扫过跪了满地的人,“都跪着做什么?去写方子开药。”
这话砸在他们头顶不免让人感觉毛骨悚然。
太子长得好看,英气俊朗,五官精致,颇为正派漂亮的脸,此刻看着也没什么不对,只不过眉心压着些许阴翳。
无人出声,垂眸屏息。
资历较老的太医斗胆站出来,咬紧齿关,“殿下,您节哀。”
男人微抬睫毛,幽幽冷眸定定注视着他,居高临下没有任何情绪。
太医这道幽冷的目光盯出了冷汗,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朝他席卷,他抬袖,神色狼狈擦了擦额头往下落的汗珠。
卫璟不悦,嘴角抿成冷冰冰的直线,眉心蹙着难以化解的浓墨,固执执拗,吐字道:“去煎药。”
太医们只好从地上爬起来,动作趔趄。
卫璟心生不满,“动静轻些。”
太医们放轻手脚上的动作慢腾腾退到门外,方才在压抑的屋内连大气都不敢喘,犹如劫后余生。
曹缘打听问道:“殿下如何了?”
太医摇了摇头。
曹缘觉得头疼,这是真叫难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