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邢坤不注意,抢过他手里的长剑,拔剑抵在喉咙处,想自刎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。
怕疼,怕死。
她的手在发抖。
邢坤的声音也有些颤,打破冷静,要她放下手里的剑。
盛皎月狠了狠心,鼓足勇气是真想寻死,但是剑刃比她想象中更加锋利,锋利的刃割破皮肤,像是被烈火灼伤了那样的疼。
她实在太怕疼了。
决心不够,松开了手,长剑掉落在地。
她也跟着往后仰倒在地,细细密密的血线顺着脖颈往后流。
邢坤上前,一脚将带着血的长剑踢的很远。
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。
再次醒来脖子上缠了白色纱布,嗓子疼的说不出话。勉力出声喉咙也疼的很厉害,才刚张嘴发出声音就被疼出了眼泪。
嗓音也像被烟熏过似的。
很难听。
卫璟就坐在她的床榻边,手指轻轻搭在她的伤口,眼底熬出青黑,难得见了他的狼狈,男人怒极反笑,“说不出来了?这样也好,省的你总是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来气我。”
她疼的只会流眼泪。
帝王缓过呼吸,声音逐渐柔和,没有方才那么硬,“是不是很疼?”
她答不上话。
帝王低声哄她说很快就能好,又扣着她的后脑勺,声线低沉微颤,“你哪来的胆子?”
宛若劫后余生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