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雪的叹息声实在太大,就连倪佚都不忍忽视它的落寞。
既然想忙碌,就随它所愿,找些事情给它做。
果然!听到有事能做,踏雪激动得弓起了背。
一句废话没有,三两下拱开木窗从下方跳了下去,窗外猛然响起道苍老的女声:“哪跑来的野猫?”
“喵--”踏雪抗议。
“边去边去!”女子继续赶猫,还响起追逐跺地的声音。
这声音是他娘钱氏的声音,高亢嘹亮,一如她火爆泼辣的性子。
倪佚下床,走到窗边支起木窗,让冷空气尽数钻了进来。
经过调息的身体温暖起来,寒气并没有让倪佚觉得不舒服,反而因为屋内桐油味的消散觉着脑子清醒了许多。
“这么冷的天你开窗干啥?”
钱氏大着嗓门在外面吼,说着就推开了没栓的门疾步走到窗边又放下了窗子。
倪佚无奈:“娘!”
“今个儿这么冷,你起这么早作甚?”
钱氏头发半白,脑后发髻上插着支粗糙的木簪子,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抬起摸了摸他额头。
感到额头没有发烫才渐渐放下了担忧。
当了母子十几年,钱氏早将倪佚当成了她真正的三子,说完点都没客气地给了他后背一掌。
“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。”
“我不冷。”倪佚示意自己穿着的棉袄,目光扫过炕边时跟着就开口:“我托镇上掌柜帮着寻到了一副祛疤的膏药,我今个儿就去药房取回来。”
“真能祛疤?”钱氏眼前猛地一亮。
家里唯二的读书人被破了相,他们这一大家子都很牵肠挂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