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奋斗听得心拔凉拔凉的,连伞都不要了,就在雨里淋着。
“我的亲娘,然后嘞?”
赵老三一口气说完:“我又去找了黄站长,黄站长也不相信我说得,还冤枉我是故意来闹事,后来我就使了点小心思,我说黄站长啊,你不想好好的退休了么?你还没退休呢,如果在你退休的这期间地轨上闹出了大事故,你担待的起?”
赵老三这话一出,黄站长动摇了。
赵老三再接再厉,他觉得那个新站长很不是东西,假设,就假设他是故意来闹事的,但看到他手上的五颗螺丝钉也要上心啊。
身为火车站站长,第一时间应该派人来大茶山站查看地轨情况,而不是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。
于是他就对忧心忡忡的黄站长道:“黄老站长,不是我要挑拨离间,这会子地轨出事,谁担责?是您呀,新站长被上头教训几句就算了,顶多担一个新上任不懂管理的责,最后大责还是在您头上,毕竟你还没退不是么?”
黄站长一听皱眉了:新站长似乎对他这个师父长期不退位让贤的事有微词,难不成真让这人说中了,徒弟不想他安安心心的退休,临了戳他心口一刀?
想到这,黄站长捡起被他扔出去的螺丝钉,看过后,黄站长心骤然往下沉。
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技术岗上磨炼过一段时间,虽说地轨上的螺丝钉更新换代的挺快,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的确是地轨上的螺丝钉,且还是前几年的老牌螺丝钉。
难怪暴雨一冲会坏,这种螺丝钉早就不生产不用了。
赵老三对黄站长说的那些挑拨话,其实对了一半,另一半不准确,问题就在螺丝钉上。
新站长即便对师父黄站长有不满,也不敢拿整车人的性命开玩笑,他真的以为赵老三在胡闹,因为赵老三拿来的那几颗螺丝钉太老旧了,在他的认知里,现在地轨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型号。
也就见多识广的黄站长有印象。
黄站长忙不停蹄地赶到办公室,第一时间是给即将发车的火车调度中心打电话,那边立马停止了发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