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溅了一地。
远处的香茶惊的嘴里能吞鸡蛋:“爹,你好厉害呀。”
她倒不怕这血淋淋的场面,当初钱家的往她家院子里扔剥了皮的猫她都受住了,眼下这歪了脖子的人参公鸡倒显得不那么惊悚。
赵老三捡起鸡,说了声可惜:“这血大补,哎,流光了。”
身后钱火狗和赵福子过来了,看到被刀斩断头颅的公鸡,两人敬服地望着赵老三。
“三叔这杀鸡的刀舞的越来越准了!”
砍柴的刀有点钝,鸡脖子骨头多,寻常一刀压根砍不断,得两刀才行。
赵老三隔老远一刀致命,可不就是厉害。
“这些天在大队食堂杀鸡杀习惯了,有点顺手。”赵老三解释。
香茶蹿过来,瞄了眼流了一地血的人参公鸡:“爹,这鸡要卖不?”
赵老三颠了颠公鸡,沉吟道:“得卖,咱几个吃了未免奢侈。”
他之前在医院听人说,大城市里的人有余钱养生,尤其是动了大手术的人缺血,那些急需补血的病人就炖参鸡汤喝。
如果鸡没死,他其实想留着拿去医院炖给儿子喝,问题是鸡死了。
现在是六月芯的热日子,坐车去省城得要一天的功夫,鸡汤送过去早就馊了。
与其这样浪费,还是卖了还债好。
距离火车进车站还有四五个小时,赵老三想了想,决定在林子里接着找一找。
他想找点人参,不说卖钱,他之前答应过女儿,要送一株人参当谢礼给女儿的笔友。
先不论那人的神通,他这一大家子避开原有的灾难,以及大儿子提出当记者,这些事都和那人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