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小舅子要把这笔生意本拿出来 ,赵老三感激涕零,直接给众人跪下来。
“别别别——”
赵福子吓了一大跳,跟着跪下:“三哥,你这是要折我寿。”
赵老三抹泪:“这是我应该的,这些钱是你们的发家钱,我咋好意思要…”
钱火狗将两人扯起来,对他姐夫说:“咋不好意思要?我们这一号人的发家钱哪来的,是姐夫你当初借给我的那三百块,没那三百块,我们现在在干啥?都搁村里挑土挣一个两个工分呢。”
钱火狗的话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上,尤其是赵福子。
他就一混混,在村里混不如出来混,钱挣了,吃的也有了,也就不用再小偷小摸遭人撵着捶打。
赵老三含泪抱着一包钱再次进了医院,交了钱,赵枝繁进了手术室。
出来时,钱火狗等人还在。
香茶握紧她爹的手,她爹在发抖,还是舅舅力气大,一把抱住了她爹。
赵老三有些喘不过气来,香茶拿手轻轻的在她爹的胸口拍,小声问:“爹,你舒服点没?”
顺了好半天,赵老三才缓过来。
他是吓着了。
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,一堆钱就没了,以前他可满足了,卖了人参鸡和人参后,他兜里有好几百,说出去指不定是瑶山大队的首富。
现在不一样了,他是首负。
欠一屁股的债。
钱火狗宽慰他姐夫:“枝繁是我亲外甥,我无儿无女,挣的钱不给他花给谁花,我的那部分你甭还给我。”
“福子的钱推一推,过几年给没事,他天天跟我一起吃喝,又没婆娘,不着急用钱,就是顺子栓子他们……他们上个月才许了婆娘,正是花钱的时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