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三当即说补课太麻烦了,香茶才进学堂,学得东西少,不必这么麻烦,无奈席季路坚持,赵老三只好作罢。
听到席季路询问,赵老三忙说:“多谢席老师惦记,香茶没事,小孩子忘性大,没把那群学生的话当回事。”
其实香茶压根就没受影响,真要受了,今天下午肯定没心情和他小舅子跑城里打牙祭。
这会子的香茶…怕是在煤油灯下美滋滋地看连环画呢。
至于席季路对女儿的殷切关心,赵老三扯扯嘴皮,只能尴尬的回之一笑。
回到家,香茶果然没睡,人在儿子房间里。
赵老三推门进去的时候,早已洗完澡的香茶趴在床上,两只嫩白的小脚在半空中来回荡的。
看到书中有趣的插画,香茶忍不住噗嗤一笑,捧着书在哥哥们的床上来回打滚。
“爹?”
香茶笑着下床,屋里正在伏案写文章的赵枝繁停下笔。
赵老三不太清楚大儿子近日在忙着写什么,他将今年的新茶泡了一盏放到大儿子桌前解乏,然后将女儿送回她自己的小屋。
临睡前,赵老三问女儿:“明天去学堂不?”
香茶无所谓道:“去。”
学校那些混小子们的话压根就伤害不到她,她一出生就听得懂大人说话,她一直都知道她爹不是亲爹,她爹也没想过瞒着她。
至于她娘,更不是所谓的关在深山采石场改造的资本家大小姐。
再说了,资本家大小姐哪来的勇气明目张胆地写信给她,也就她奶等一帮眼皮子浅的人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