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六年里,前半段时光,别人在背后笑她是盛长决包养的小情人,以色侍人,早晚会被踹,离了他,但凡有点权利背景的都可以压她一头。
这样的日子她怎么能甘心?
所以后半段时光,别人是这样评价她的,阴险卑鄙,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,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。
“那你同年末尾为什么又和他分手?”
“很简单啊。”许萤讥笑道:“因为那是他最爱我的时候。”
她是学经济的,里面有个词叫博弈,比起借用盛长决拓展自己的资本实力,那个时候更应该和他分手。
她一直都很清醒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尽管分手后,她过了段不太好的时光,但是没关系,盛长决已经陷进去了,她永远都可以在退无可退,乃至跌入谷底的时候对他招招手,他便会心甘情愿为她所用。
许萤都说到这个份上,陈时礼又怎么能不明白,不愧是戴维娅的得意门生,真是半点都不会吃亏。
这样看来,她选择隐忍,甚至友好地面对乐队成员,恐怕也是心存利用,觉得尚且还有价值可言。
许萤摁灭烟蒂,斜乜他一眼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怕?”
很久很久以前,她也不是这个样子。
陈时礼顺了把她的长发,掌心扣住许萤的手腕,把人拉起来往外走,嗓音清润舒缓:“走了,吃饭去。”
晚餐两菜一汤,量不多,刚好,但色香味俱全,吃完饭,陈时礼洗了碗出来,已经晚上九点,他收拾收拾准备回隔壁自己的家。
许萤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电视,听见动静问:“去哪?”
“回家。”
“留下吧。”她扭头,灯光下,那张脸带着笑意,“咱们做都做了,是不是也该同居培养下感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