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耍花招,小子。”
戴着面具的守卫冷冷地说。显然看穿了他装晕记路线找机会逃跑的想法。
禁锢环卡紧了伊登的手腕,将他的双手缚在背后, 让他只能狼狈地跪在大理石地砖上。
他猛烈的咳着,金发一缕一缕贴在苍白的脸颊上, 全身上下湿透了。
事情的发展不如虫意。
伊登被扔在这间小小的清理室。雌虫拿着粗大的水管,像对待死鱼烂虾一样, 粗暴地冲洗了这只未成年的雄虫。
结束后,伊登得到了一条崭新的毯子。他将自己裹成一个球,捏着毯子边缘的手因为寒冷而发抖。
他在低垂的睫毛下观察着这几只虫。
统一的服装。军靴。可怖慑虫的压制场。等级分明的内部秩序……
这绝不是一群混混恶霸。不管他们是雇佣军还是私虫保镖,那只变态都有非凡的财力和资源……
太奇怪了。
伊登总觉得自己遗漏了最大的一块拼图。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, 大脑反馈给他的都是一片空白。
被守卫拉起来的时候,他们将军用的锯齿刀抵在他的腰部。
金属锋锐的触感让伊登屏住呼吸。
他安静地任他们给自己戴上全黑的头罩,顺从地听着守卫的指示,踩进一双棉质的拖鞋,然后跟着他们前行, 走出这间清理室, 踏上走廊的地板。
***
伊登坐在一张椅子上。
头罩被虫拿了下来。但周围依然一片黑暗。
伊登本能地抬手,摸上自己猛烈跳动的太阳穴——自从洗完那个极其糟糕的澡后,他又开始偏头疼了——皮肉在他指腹下跳动,火热, 滚烫。
他的眉骨有点肿,有两三道伤口,已经不流血了,看来不是很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