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置了警戒的小机关,杨怀安抱着枪,睡到了谷建业旁边。

一旁的宁星纪用小手帕擦擦玉石地面,伸了个懒腰,枕着书包闭上了酸涩的眼睛。

夜色逐渐加深,大家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,祭坛上安静下来,只剩下谷建业的小呼噜声。

夜黑风高夜,杀人放火时。

长明灯上燃着的灯火忽明忽灭,青铜连枝灯的华美灯架影投在祭坛上,阴影微晃,如鬼似魅。

宁星纪缓缓睁开了眼睛,眼神清明。

悄无声息地侧过头,看着埋头睡得很沉的几人,她默默伸手摸进了书包下,拿出那块粘血的金属板砖。

她狗狗祟祟地爬起。

跨过地面上的警戒机关,她踮起脚,落地无声地走到司昼面前。

仇不过夜,债不过年。

宁星纪蹲下身,嘴角疯狂上扬,露出了森森白齿。

这种鬼环境下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睡,司昼睡得很浅,感觉到身边似乎有浅浅的喘息声,他一个激灵,立刻睁开眼睛。

四目相对。

“醒了啊,挺好。”

宁星纪颠颠手里的搬砖,阴阴一笑,“你算什么小辣鸡,老子的胸,只有老子有资格骂它小。”

看着她邪恶的笑容,还有手里沾血的大板砖,司昼登时汗毛倒竖,头皮发麻,“你唔……”

他刚张开嘴,就被一块脏手巾堵得严严实实。

随即就看到搬砖呼啸落下,眼前一黑,疼的撕心裂肺,脑袋嗡嗡轰鸣。

“啪!啪!啪……”

宁星纪骑在司昼身上,一下又一下朝他脸上、身上招呼。

司昼一着不慎,失了先机,脑门受到了重击,当即就感觉天旋地转,晕乎乎的,失去了大半战斗力,面对手握板砖的宁星纪,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,被按着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