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师父。”妙真心落回肚子里。

飞舟之上,滕紫芝站在栏杆前,她的衣服与男子相似却不同,外罩一层飘渺的紫色薄纱,显得腰身窈窕有致,此刻她皱着婉约细腻的眉,很是疑惑不解。

“紫芝师妹,你放心。”李仁痴迷地望着她的侧脸,举起手郑重其事发誓,“这一次不在师门之中,我绝对让这个小畜生写下退婚书。”

滕紫芝轻轻摇摇头,“你别再惹他,免得触到重真人和寒月仙子的的霉头。”

李仁想起重真人和妙真对待元九渊珍视的态度,心中退缩,但美人在侧,不能让美人看出他胆怯,“我不惹他,可圣墟之中妖兽横行,若稍有差错,他送了贱命,与我们这些同门弟子有何干系?”

“我只求他写下退婚书,并不希望他送命。”

滕紫芝眼神驻在“元九渊”身上,温故御剑而上,落在平整的甲板上,他却看未看她一眼,而是俯身朝船下的妙真挥手告别。

修真界的英俊少年郎如过江之鲫,美姿美仪,但元九渊却是最显眼的一个,他的俊沾点肆意的邪气,从不刻意遮掩他身上的野性,即便面无表情,不苟言笑,也让人觉得他有几分浮薄的风流味。

就好似少女梦中闺阁情郎,白日里一本正经的非礼勿视,夜里却会推开窗,凑到枕边说些放肆下流的荤话。

温故依依不舍地看着师姐的身影越来越小,他回过头,除了喝醉酒呼呼大睡的萧疯子,还有闭目修行的徐复,其余五人均在打量他。

“师姐师兄好。”温故乖乖地打个招呼。

五个人齐刷刷收回目光,打坐的打坐,闲谈的闲谈,下棋的继续下棋,完全当做没有他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