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彬劝了好一阵,这才让他平静下来。
可不管是谢建宝还是乌革,如今看向纪彬的眼神变得格外不同。
要知道去年到今年,最轰动汴京的两件事,一个是种棉书,另一个就是制冰。
可这两个都跟纪彬有直接的关系。
前者是他牵头著写,后者是他试验给了秘方。
做了这么多事的善人,却只在春安城邑伊县扬名,只有周边的地方才知道的名讳。
这样的人明明应该名满天下才是!
甚至种棉书的赏赐他拿的也不多,还因为棉价机器的事给出去几万两银子。
他就一点抱怨也没有吗?
只给了两张冰引就满足了?
怎会如此!
这样的人怎么是纯粹的商贾之人,怪不得谢阁老刚刚说,他跟太子都希望纪彬入仕,谁听了这些事不希望他入仕帮太子完成大业啊!
纪彬轻咳:“来吃饭吧,慢慢聊。”
他们这还是个开始,以后还有更多的事要做。
而他根本没大家想得那么厉害,他只是想赶紧收拾好兴华府,赶紧组建船队而已!
再说,他真的自持会制冰而不求庇护,就算他现在挣了几千万两白银,那也是家财散尽的命。
还不如向现在这样,稳扎稳打。
让自己跟引娘都过上真正的安稳日子,比什么都强。
他自己的账,他算得明白。
守着自己根本护不住的财富,根本没用。
这日之后,程知县明显也秘密来了西院,只是掩人耳目,没被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