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每个月都要送给新刺史五百斤黄米酒,他就恨得牙痒痒。
这事摊谁身上谁不恨啊。
简直就是吸血鬼一样的新刺史。
不过这件事好在还没波及邑伊县,就跟谢阁老说的一样,春安城还没折腾完呢,到邑伊县的时候,估计还要过一段时日。
就算是过往春安城收费,也是要等到七月份,估计还能稍稍平静个一两个月。
至此,纪彬算是看明白禹王一派人的做法,怪不得谢阁老底气那么足,就算被贬了也不觉得禹王是个威胁。
就他这种做派,只怕南军国在他手里撑不过三年。
也怪不得皇上迁怒所有人也不迁怒太子,因为两个儿子一比较,太子直接胜出没有疑问。
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死,太子势力就这么大,接着禹王打压打压而已。
可圣人弄权,苦的是下面百姓。
老了老了折腾什么呢,给了禹王不该有的心思,还让太子那么为难。
从棉花再到这位叫韦宏的新刺史,手段都是差不多的,那就是能敛财就敛财,只要自己过得好,下面人算什么。
纪彬深吸口气,倒是没太大感触,估计是谢阁老早就提过醒,他心里对此早有准备。
不过眼下的事还要处理,老梁老陈过来,一个是提醒他七月份后东西可能要涨价,第二则是酒坊老陈家的黄米酒能不能降价,不然他每个月净赔五十两,这可太亏了。
前面还好,毕竟还有两个月时间,还能做很多准备。
后面的则要跟里长商议,毕竟黄米酒是他家先做,降价的话纪彬肯定没意见,就看里长的了。
谁料里长一听,竟然直接同意。
见纪彬有些惊讶,里长拱手:“如今的酿酒坊利润大多来自酸果酒,我家做的黄米酒早就算是凑数的了,只要你同意了,自然是没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