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干什么——!”

“剑阵,他怎么可能?!”

“灵屏开灵屏!”

躁乱似一锅沸水淋头浇下。

辅阵的穿书者们亦如那群邪物般惶惶不安了起来。

这只剑灵的灵力太不正常了,他怎么变得这么强……巫浔咬了舌尖,让刺痛清醒神志。

就算A999在为他挡住借剑杀人的因果,也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灵力水准。

他能独立开出剑阵,且纵剑时,便仿佛真的成了那些兵刃的引者。

剑之所向,万般皆可杀。

巫浔听见手中灵核碎片的开裂声。

他已经快要拿不出灵石,也许是血液湿滑的缘故,又或许因为这灵石正在软化,将要崩解成沙。

借住隐族族长的双目,巫浔望到那只灵物正在以怎样的速度屠戮邪物。

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,那些感染性极强又被加持了的邪物在兵灵手下竟如一个个泥偶,砍头如剁瓜的场景呈现在眼前时,巫浔甚至生出了几分啼笑皆非的滑稽感。

煞气盖过了在空气中弥漫的魔息和邪息。

那冰冷的剑意化成了绳索,套在这个阵法内所有人的脖子上。

想来他们这些人也是出生入死过几回,却少有过这样的体验。

就像是有人用冰凉锋利的薄刃抵在喉间,一点点刺入,从第一颗血珠的冒出,刺痛窒息到恐惧失温,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他们战栗。

太徽最强的兵刃的完全状态,竟如此可怖?

他们许多人是知晓这把兰因剑的事迹的,毕竟素拂大人以前对这把剑也十分在意。

还有曾经隶属于穿书局天命道的员工也对他亦颇有注意,灵物不论在哪个境界都是非常稀有的种族,太徽本身灵力充盈才孕育了如此多的灵。